第117章 如果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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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如果3
她一定是想謀害我。
這是克萊爾對領主超女的第一想法。
她就差對著拉奧上帝赫拉或者隨便什麽蝙蝠俠肯信仰的神明發誓了, 如他是無神論者，那就瑪莎在上。
但在稍微冷靜下來之後，克萊爾意識到她其實並不需要對任何人發誓。
被太具有沖擊性的情報搞暈了頭腦, 現在終於抓住重點的記者小姐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，眼睛輕輕一眨便淌下笑意：“你既然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, 肯定也是相信著我的吧, 布魯斯。”
哦, 語氣裏還有那麽點得意。
布魯斯看向克萊爾。
她看起來沒那麽著急解釋了, 在想通後心情也跟著明亮了起來，連帶眼角眉梢都跳躍著輕快的笑意。
布魯斯當然願意相信超女。現在的超女。她的行為和品性是誰都挑不出差錯的高尚, 哪怕是之前恨不得拿顯微鏡去放大超女缺點的盧瑟, 都很少在這方面做太多文章。
超女不會無緣無故去統治世界, 這中間肯定還有其他事故發生, 就比如小醜口中一直樂此不疲聊起的最糟糕的一天。
至於他自己，與其說是在糾結超女的選擇，不如說是在懷疑平行宇宙的蝙蝠俠到底在做什麽——他是否真的選擇了順從，他到底有沒有嘗試過阻止, 他究竟在想什麽？
以及, 他會不會也像他一樣？
蝙蝠俠向來只會以更苛刻的條件要求自己。但又什麽都不說。
克萊爾把他的沈默當做是默認, 肉眼可見地又高興了起來。
布魯斯不忍直視地撇開視線, 終於吝嗇地從鼻腔裏溢出一聲：“嗯。”
克萊爾加深了唇角的笑意。她最終還是發誓了，並沒對著任何人，只是承諾：“我發誓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。”
哦, 她還故意模仿阿爾弗雷德說話的腔調：“韋恩老爺。”
布魯斯：“嘖。”
承諾完, 克萊爾重新舉起錄音筆, 但她的註意力已經在傾聽整個地球，嘗試去找出那位領主超女了：“采訪還要繼續嗎？”
布魯斯看出記者小姐的心不在焉, 也能猜到她在做什麽，隨意擺了擺手：“你自己編，博物館一周後開工。”
克萊爾：“？”
克萊爾分回了一點註意：“你不會真的打算造這個博物館吧？”
布魯斯扯出一個假笑來：“為什麽不呢，你以為你是來做什麽采訪的，肯特記者？”
下一秒，陰晴不定的韋恩老爺就收斂了笑，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監聽器扔給她。
克萊爾伸出手接住，這枚輕易就能被她碾碎的小東西滾進了她的手掌。她低眼瞧了瞧，在心裏嘆了聲氣，順從地塞進口袋裏。
算啦，看在蝙蝠俠今天終於說了幾句人話的份上。
哦，對了，他說他愛迪克的那段內容還在她的錄音筆裏，她會精心斷.章.取.義.過後，送給迪克當禮物的。
不用謝她。這是她應該做的。
但在此之前，她需要先去找到那位領主超女，確保她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威脅。
……嗯？
*
超女聽見有人需要幫助。
但當她趕到現場的時候，卻發現已經不需要她了。
有人搶先她一步回應了那聲“Superwoman Help”，潔白的披風被風鼓起，像一朵降落的雲。
超女微微一楞。
在女人的懷抱裏，原本因為害怕緊閉雙眼，連睫毛都顫抖著發力的女孩，在失重感消失後小心地睜開眼睛。但在看清抱著她的人是誰後，那張小小的臉上瞬間就綻放出雀躍與驚嘆。
哇塞，居然真的是超女！
女孩瞬間就遺忘了害怕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表情是見到偶像的崇拜與興奮。
她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，最終憋出一句：“你怎麽換制服啦，超女？”
還沒等眼前黑白配色的超女回答，她就率先豎起了拇指，真心實意地讚美：“新披風非常漂亮！”
領主超女：“……”
小孩仿佛天生就有點遲鈍，她完全不認為面前沒有表情的超女冷酷，和電視裏溫柔開朗的超女不太一樣。她只覺得她很帥氣，非常帥氣：“而且你現在看起來特別酷！”
作為一個喜歡極簡風格的室內設計師的女兒，女孩非常熱愛黑白配色——決定了，她要把她最喜歡的超級英雄從蝙蝠俠改成超女！
超級酷的超女並沒有回應她的熱情，只將她放在臥室的陽臺，淡淡問了一聲：“你為什麽要爬上屋頂？”
經過白色超女的提醒，女孩猛地回憶起她的目的，臉上頓時浮現出焦急的神色，都快急哭了：“我在找露西……露西是一只白色的貓貓，我找不到她了！”
她已經努力找過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了，包括屋頂，但一無所獲。
提起露西，女孩連遇到超女的興奮勁都淡了。她想不出自己究竟該怎麽辦，只好伸出手拽住眼前的白披風，仰起臉懇求地看向她眼中的超級英雄：“你能幫幫我嗎，超女？”
還沒等白色的超女回答什麽，陽臺外忽然就飄來了一聲軟綿綿的：“喵。”
女孩楞了楞，下意識扭頭。看見又一位有著紅披風的超女飄在她的陽臺邊上，懷裏還抱著她家愜意地晃著尾巴的貓。
這一刻，女孩說不出話來了。
她受驚般睜圓了眼睛，小小的眼睛裏裝滿了大大的疑惑，看看紅披風，再看看白披風，再看看紅披風。
女孩：“……”
女孩：“！！”
天吶！媽媽！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！世界上原來有兩個超女！——我是不是該上星球日報了！！
還沒等女孩頭腦風暴好自己在接受星球日報的記者采訪時該說什麽，就看見身穿經典制服的超女將她的露西遞給了她。
女孩連忙伸出雙手去接露西，也就自然而然松開了本來被她抓在手上的白披風。而等她再次擡起頭時，兩個超女都消失不見了。
只有貓咪懶洋洋地“喵”了一聲，用尾巴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臂。
……
消失的超女們一起飛上天空，並默契地停在了雲層之上，連飛機都需要仰望的地方。
在見到領主超女之前，克萊爾已經做好準備，要在找到她後非常嚴厲地質問她的來歷與目的。
但在經歷了剛剛的小插曲後，她的態度雖然不能說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，但也軟化了許多。
克萊爾絕對是給一點陽光就會燦爛的典範。就比如現在，氪星人樂觀的天性又開始不合時宜地起主導作用了。
她想，這個白色的她好像也沒那麽糟糕，還會去關心小女孩呢。於是，她連詢問的語氣都變得禮貌和善了起來：“蝙蝠俠告訴我，你來自平行宇宙。”
“那麽，你是來這裏做什麽的？”
領主超女與克萊爾對視。
她看著這雙幹凈而純粹的眼睛，那是屬於理想主義者的眼睛，充滿了溫柔和希望的光亮，還有一種沒有經歷過絕望的天真。
領主超女安靜了一會兒，回答說：“我在找人。”
克萊爾疑惑：“……找人？你有朋友不小心走失到這個宇宙了嗎？”
領主超女輕輕搖頭：“準確來說，我要找的是平行宇宙。”
對流的強風靠近她們後，在生物力場的作用下只能小心翼翼地撩起她們的披風。這裏比地面更接近太陽，就顯得眼前的披風白得有點晃眼了。
相比之下，克萊爾覺得還是紅色比較護眼，而且鮮艷好看：“為了什麽？”
白披風的主人用一種聽起來輕飄飄的陳述語氣對她說：“我要去阻止一場荒唐的辯論，我要去糾正一場錯誤的審判，我要去破壞一場可笑的陰謀。”
克萊爾迷茫：“……？”
怎麽說呢，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麽啊。
但她聽懂了那輕淡語氣中的不容置疑，那些被隱藏得很好的強硬。
呃，不過這些聽起來都像是在做好事，所以問題也應該不大……吧？
克萊爾想了想，決定先問最關鍵的重點：“這是你想要找的宇宙嗎？”
領主超女回答：“不是。”
原來不是嗎？克萊爾覺得事情好像一下子就順利解決了：“所以你要離開了？”
但領主超女的回答還是：“不是。”
克萊爾：“？”
就在克萊爾疑惑的時候，眼前的白色領主忽然輕輕牽起了唇角，露出了克萊爾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微笑。
她對她說：“你很幸運，克萊爾。”
克萊爾不確定她的口中的幸運在指什麽。事實上，她不久前還覺得自己特別倒黴，而眼前的白色領主就是讓她倒黴的罪魁禍首。
她擡起手，用指尖撓了撓臉頰：“呃，謝謝誇獎？”
領主超女：“不用謝。”
克萊爾：“……”
我其實只是客氣一下，沒有真的在謝你的意思。
領主超女註視著她，又好像不僅僅只是在註視著她，聲音很輕，而話題很飄，讓人捉摸不透：“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吧。”
克萊爾稍瞇起眼睛，她本能地覺得這個問題並不像表面那麽簡單，對領主超女恐怕也有著更加特殊的意義。
這麽說可能有點奇怪，但眼前的白色領主就像是一個失去情感的軀殼，急需找點什麽來填補她的空白。
細膩的心思在心底轉了轉，克萊爾很快就做出了決定。她假裝沒有發現任何反常，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講話，還將她的過去美化了一遍，再說給白色的領主聽。
其實也不用特別美化，她小時候確實過得挺幸福的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在小鎮長大的女孩，還有著非常愛她的爸爸媽媽——哦，對了，她的超能力是在高中畢業後才覺醒的。
再然後就是去成為超級英雄，去認識新的朋友，去保護這個世界。
領主超女微笑，她輕嘆道：“你沒有經歷過那些最糟糕的事情，這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，克萊爾想，她這位同位體果然是遇到了什麽糟糕的事情，然後沒想開。可惜她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，也就不知該如何開導勸解。
正當克萊爾琢磨著她能不能用自己過去的故事換對方過去的遭遇時，她聽見領主超女又一次對她重覆強調：“你很幸運，克萊爾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同樣一句話，這一回克萊爾聽見後總覺得心裏毛毛的。
領主超女就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緊繃，繼續微笑著說話：“這是一個沒有遺憾的宇宙。完美的宇宙。你應該更珍惜地保護它的。”
“你經歷得太少，不擅長這種事情。我不會怪你。”
“讓我來幫助你，克萊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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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克萊爾對領主超女的第一想法。
她就差對著拉奧上帝赫拉或者隨便什麽蝙蝠俠肯信仰的神明發誓了, 如他是無神論者，那就瑪莎在上。
但在稍微冷靜下來之後，克萊爾意識到她其實並不需要對任何人發誓。
被太具有沖擊性的情報搞暈了頭腦, 現在終於抓住重點的記者小姐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，眼睛輕輕一眨便淌下笑意：“你既然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, 肯定也是相信著我的吧, 布魯斯。”
哦, 語氣裏還有那麽點得意。
布魯斯看向克萊爾。
她看起來沒那麽著急解釋了, 在想通後心情也跟著明亮了起來，連帶眼角眉梢都跳躍著輕快的笑意。
布魯斯當然願意相信超女。現在的超女。她的行為和品性是誰都挑不出差錯的高尚, 哪怕是之前恨不得拿顯微鏡去放大超女缺點的盧瑟, 都很少在這方面做太多文章。
超女不會無緣無故去統治世界, 這中間肯定還有其他事故發生, 就比如小醜口中一直樂此不疲聊起的最糟糕的一天。
至於他自己，與其說是在糾結超女的選擇，不如說是在懷疑平行宇宙的蝙蝠俠到底在做什麽——他是否真的選擇了順從，他到底有沒有嘗試過阻止, 他究竟在想什麽？
以及, 他會不會也像他一樣？
蝙蝠俠向來只會以更苛刻的條件要求自己。但又什麽都不說。
克萊爾把他的沈默當做是默認, 肉眼可見地又高興了起來。
布魯斯不忍直視地撇開視線, 終於吝嗇地從鼻腔裏溢出一聲：“嗯。”
克萊爾加深了唇角的笑意。她最終還是發誓了，並沒對著任何人，只是承諾：“我發誓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。”
哦, 她還故意模仿阿爾弗雷德說話的腔調：“韋恩老爺。”
布魯斯：“嘖。”
承諾完, 克萊爾重新舉起錄音筆, 但她的註意力已經在傾聽整個地球，嘗試去找出那位領主超女了：“采訪還要繼續嗎？”
布魯斯看出記者小姐的心不在焉, 也能猜到她在做什麽，隨意擺了擺手：“你自己編，博物館一周後開工。”
克萊爾：“？”
克萊爾分回了一點註意：“你不會真的打算造這個博物館吧？”
布魯斯扯出一個假笑來：“為什麽不呢，你以為你是來做什麽采訪的，肯特記者？”
下一秒，陰晴不定的韋恩老爺就收斂了笑，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監聽器扔給她。
克萊爾伸出手接住，這枚輕易就能被她碾碎的小東西滾進了她的手掌。她低眼瞧了瞧，在心裏嘆了聲氣，順從地塞進口袋裏。
算啦，看在蝙蝠俠今天終於說了幾句人話的份上。
哦，對了，他說他愛迪克的那段內容還在她的錄音筆裏，她會精心斷.章.取.義.過後，送給迪克當禮物的。
不用謝她。這是她應該做的。
但在此之前，她需要先去找到那位領主超女，確保她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威脅。
……嗯？
*
超女聽見有人需要幫助。
但當她趕到現場的時候，卻發現已經不需要她了。
有人搶先她一步回應了那聲“Superwoman Help”，潔白的披風被風鼓起，像一朵降落的雲。
超女微微一楞。
在女人的懷抱裏，原本因為害怕緊閉雙眼，連睫毛都顫抖著發力的女孩，在失重感消失後小心地睜開眼睛。但在看清抱著她的人是誰後，那張小小的臉上瞬間就綻放出雀躍與驚嘆。
哇塞，居然真的是超女！
女孩瞬間就遺忘了害怕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表情是見到偶像的崇拜與興奮。
她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，最終憋出一句：“你怎麽換制服啦，超女？”
還沒等眼前黑白配色的超女回答，她就率先豎起了拇指，真心實意地讚美：“新披風非常漂亮！”
領主超女：“……”
小孩仿佛天生就有點遲鈍，她完全不認為面前沒有表情的超女冷酷，和電視裏溫柔開朗的超女不太一樣。她只覺得她很帥氣，非常帥氣：“而且你現在看起來特別酷！”
作為一個喜歡極簡風格的室內設計師的女兒，女孩非常熱愛黑白配色——決定了，她要把她最喜歡的超級英雄從蝙蝠俠改成超女！
超級酷的超女並沒有回應她的熱情，只將她放在臥室的陽臺，淡淡問了一聲：“你為什麽要爬上屋頂？”
經過白色超女的提醒，女孩猛地回憶起她的目的，臉上頓時浮現出焦急的神色，都快急哭了：“我在找露西……露西是一只白色的貓貓，我找不到她了！”
她已經努力找過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了，包括屋頂，但一無所獲。
提起露西，女孩連遇到超女的興奮勁都淡了。她想不出自己究竟該怎麽辦，只好伸出手拽住眼前的白披風，仰起臉懇求地看向她眼中的超級英雄：“你能幫幫我嗎，超女？”
還沒等白色的超女回答什麽，陽臺外忽然就飄來了一聲軟綿綿的：“喵。”
女孩楞了楞，下意識扭頭。看見又一位有著紅披風的超女飄在她的陽臺邊上，懷裏還抱著她家愜意地晃著尾巴的貓。
這一刻，女孩說不出話來了。
她受驚般睜圓了眼睛，小小的眼睛裏裝滿了大大的疑惑，看看紅披風，再看看白披風，再看看紅披風。
女孩：“……”
女孩：“！！”
天吶！媽媽！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！世界上原來有兩個超女！——我是不是該上星球日報了！！
還沒等女孩頭腦風暴好自己在接受星球日報的記者采訪時該說什麽，就看見身穿經典制服的超女將她的露西遞給了她。
女孩連忙伸出雙手去接露西，也就自然而然松開了本來被她抓在手上的白披風。而等她再次擡起頭時，兩個超女都消失不見了。
只有貓咪懶洋洋地“喵”了一聲，用尾巴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臂。
……
消失的超女們一起飛上天空，並默契地停在了雲層之上，連飛機都需要仰望的地方。
在見到領主超女之前，克萊爾已經做好準備，要在找到她後非常嚴厲地質問她的來歷與目的。
但在經歷了剛剛的小插曲後，她的態度雖然不能說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，但也軟化了許多。
克萊爾絕對是給一點陽光就會燦爛的典範。就比如現在，氪星人樂觀的天性又開始不合時宜地起主導作用了。
她想，這個白色的她好像也沒那麽糟糕，還會去關心小女孩呢。於是，她連詢問的語氣都變得禮貌和善了起來：“蝙蝠俠告訴我，你來自平行宇宙。”
“那麽，你是來這裏做什麽的？”
領主超女與克萊爾對視。
她看著這雙幹凈而純粹的眼睛，那是屬於理想主義者的眼睛，充滿了溫柔和希望的光亮，還有一種沒有經歷過絕望的天真。
領主超女安靜了一會兒，回答說：“我在找人。”
克萊爾疑惑：“……找人？你有朋友不小心走失到這個宇宙了嗎？”
領主超女輕輕搖頭：“準確來說，我要找的是平行宇宙。”
對流的強風靠近她們後，在生物力場的作用下只能小心翼翼地撩起她們的披風。這裏比地面更接近太陽，就顯得眼前的披風白得有點晃眼了。
相比之下，克萊爾覺得還是紅色比較護眼，而且鮮艷好看：“為了什麽？”
白披風的主人用一種聽起來輕飄飄的陳述語氣對她說：“我要去阻止一場荒唐的辯論，我要去糾正一場錯誤的審判，我要去破壞一場可笑的陰謀。”
克萊爾迷茫：“……？”
怎麽說呢，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麽啊。
但她聽懂了那輕淡語氣中的不容置疑，那些被隱藏得很好的強硬。
呃，不過這些聽起來都像是在做好事，所以問題也應該不大……吧？
克萊爾想了想，決定先問最關鍵的重點：“這是你想要找的宇宙嗎？”
領主超女回答：“不是。”
原來不是嗎？克萊爾覺得事情好像一下子就順利解決了：“所以你要離開了？”
但領主超女的回答還是：“不是。”
克萊爾：“？”
就在克萊爾疑惑的時候，眼前的白色領主忽然輕輕牽起了唇角，露出了克萊爾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微笑。
她對她說：“你很幸運，克萊爾。”
克萊爾不確定她的口中的幸運在指什麽。事實上，她不久前還覺得自己特別倒黴，而眼前的白色領主就是讓她倒黴的罪魁禍首。
她擡起手，用指尖撓了撓臉頰：“呃，謝謝誇獎？”
領主超女：“不用謝。”
克萊爾：“……”
我其實只是客氣一下，沒有真的在謝你的意思。
領主超女註視著她，又好像不僅僅只是在註視著她，聲音很輕，而話題很飄，讓人捉摸不透：“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吧。”
克萊爾稍瞇起眼睛，她本能地覺得這個問題並不像表面那麽簡單，對領主超女恐怕也有著更加特殊的意義。
這麽說可能有點奇怪，但眼前的白色領主就像是一個失去情感的軀殼，急需找點什麽來填補她的空白。
細膩的心思在心底轉了轉，克萊爾很快就做出了決定。她假裝沒有發現任何反常，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講話，還將她的過去美化了一遍，再說給白色的領主聽。
其實也不用特別美化，她小時候確實過得挺幸福的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在小鎮長大的女孩，還有著非常愛她的爸爸媽媽——哦，對了，她的超能力是在高中畢業後才覺醒的。
再然後就是去成為超級英雄，去認識新的朋友，去保護這個世界。
領主超女微笑，她輕嘆道：“你沒有經歷過那些最糟糕的事情，這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，克萊爾想，她這位同位體果然是遇到了什麽糟糕的事情，然後沒想開。可惜她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，也就不知該如何開導勸解。
正當克萊爾琢磨著她能不能用自己過去的故事換對方過去的遭遇時，她聽見領主超女又一次對她重覆強調：“你很幸運，克萊爾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同樣一句話，這一回克萊爾聽見後總覺得心裏毛毛的。
領主超女就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緊繃，繼續微笑著說話：“這是一個沒有遺憾的宇宙。完美的宇宙。你應該更珍惜地保護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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